熟悉中国革命史的都知道,苏联对我国影响很大。但是从大革命到解放战争,苏联一直看好的是国民党政府。渡江战役前,从自己国家利益出发,想让解放军放弃渡江,南北分治,国民党政府南逃的时候,苏联大使馆也跟着走了。
本文根据安娜路易斯斯特朗女士的报道,看看解放战争时期,苏联究竟有多么不看好我党能取得胜利。
1947年10月,斯特朗女士从上海到苏联,后来又到了东欧和北朝鲜。看看斯特朗女士的那段报道:
对世界新闻界来说,从1946年至1947年,蒋介石似乎是胜利了。甚至1947年夏在莫斯科,我(斯特朗女士)也遇到这种公式化的说法:"太糟了,中国共产党没法取胜,因为他们没有重工业。"以后这种说法传入巴尔干半岛各国。当我坚持向莫斯科高等外交学校的一些学生说明,中国共产党在打胜仗时,他们肯定地回答说:"噢,不!他们正在失去所有的城市。"
展开剩余73%1947年8月,在苏军机关报《红星报》上,发表了一篇俄国上校写的,带有权威性,占据三栏篇幅的文章,题目是:《中国的一年内战》。文章说:"尽管中国共产党固守其首都延安达三个月之久,最后还是被迫放弃了它。"这位上校不懂中共的战略。在那三个月里,我正好在延安,亲眼看到撤退工作做得极好,把银行的装有厚玻璃板的窗户和硬木的桌面,也小心地埋藏起来。他们连十分钟也没有"固守"过。1947年对中国共产党战略的过低估计,以及一年后莫斯科对胜利的到来感到明显惊讶,这些似乎都表明俄国专家同中国共产党总参谋部没有什么联系。
再看看随着我军的胜利,斯特朗女士对莫斯科的变化报道:
莫斯科远远不是中国共产党获胜的总司令部,它对这一胜利的到来似乎同美国国务院一样地感到惊讶。怎么不是呢?当中国共产党人在1947年撤离许多城市时,至少有些俄国军事专家认为他们打输了。
表明这种惊讶的一个迹象是,1948年末,莫斯科的报刊对中国的巨大胜利,几乎完全保持沉默。攻克沈阳的新闻,成为报刊的通栏大标题,犹如熊熊烈火点燃了全世界。但在莫斯科的报上却只有六行字,而且登在最后的版面上。在此之后的一个月里,报上不再出现中国的消息。打下徐州的时候,才又登了六行字:"据陕北电台报道,中国人民解放军已占领长江以北国民党军队最强大的军事基地徐州。"就这么一些!蒋介石丧失了他在华北的最大据点,可是这里既无大字标题,也没登在一版上,更不见有社论!
在莫斯科,人们纷纷议论那不可思议的沉默。评论各不相同:外交官们希望这个新的"有可能独立的"共产党力量的兴起,也许会使"克里姆林宫感到沮丧";俄国工厂的工人则就这仅有的六行消息,热情集会,激动兴奋。我听到莫斯科一位编辑在电话里欢欣鼓舞地对一位发行人说:"他们打胜了!这不是说明他们的理论是正确的吗?"我还来不及弄明白,究竟俄国人对毛的理论一直在默不作声地想些什么,他就几乎愤怒地转过身来对我说:"你应该留在延安!你应该把消息发出来,使全世界相信失去延安不是失败!"最精辟的似乎是一位俄国朋友的评论:"看来由于这些胜利,高级领导层正在重新考虑我们对中国的评价,与此同时,我们的报纸则不动声色。"等到拿下了北平,俄国评论员们才跟上形势,对中国共产党的胜利,作出长篇大论的学究式的分析。
苏联向外输出革命时,一直推广自己那套办法,以城市为中心依靠工人。“二十八个半”曾经照搬苏联经验。殊不知在一个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国家,有自己的运作模式。不了解国情照搬,注定是要失败的,所以苏联人才会说“证明他们的理论是正确的…”这种话。
苏联从二十年代开始,合作对象就是国民党政府,在抗战时期进入蜜月期。虽然还是以强国看弱国的态度对待,但是是以政府间行为交往的。对我党,一直就当小弟,一个支部来看待。觉得我们就应该向东欧那些国家一样,以对上级的态度来对待苏联。当然,一段时间,在“二十八个半”等影响下,我们是那么做的,他们也习惯了高高在上。
等到毛主席掌控大局的时候,我们才开始独立自主。斯特朗女士离开中国后,一直在宣传中国共产党关于“各国共产党的政策要适应各国的具体情况”的主张。这个主张,恰好是苏联不能容忍的。所以苏联在延安有观察团,对东北战场的局势因为距离原因了解的比较清楚,仍然选择了无视这一切。
从我们现在的角度看,一个混乱腐败的国民党政府,对苏联的国家利益来说是好事,他们对中国的影响力也更大。因为很早以前他们就发现,那个被他们说“山沟里的…麦淇淋式的”马克思主义者,是一个独立自主的强人。潜意识里,他们就没想让我党我军赢,对他们来说,混乱的,最少南北朝的中国才符合他们的国家利益。
简单总结就是,苏联对我党在解放战争中的进展,从视而不见到掩耳盗铃到最后不得不承认。
发布于:天津市